听不懂的现代艺术

(2022.10.14)

上周末拖家带口地奔赴旧金山体验许久未能体验的夜生活,吃了一大碗日本拉面之后,去戴维斯音乐厅听旧金山交响乐团的演出。

San Francisco Symphony and Yujia Wang

今天的客座佳宾是王羽佳,素以着装前卫大胆、演奏充满激情而著称;顶着朗朗同门师妹的称号,这位小姐姐已经是古典音乐领域炙手可热的华人钢琴师了(云迪他不是被退休了么)。王羽佳和旧金山交响乐团合作演出的曲目是芬兰作曲家Magnus Lindberg今年(2022年)新创作的第3钢琴协奏曲。交响乐团的月刊上是这么介绍作曲家本人的:“从极致的复杂性到古典的现代主义”。瞧瞧,什么现代主义咱不懂,复杂性倒的确没错,打击乐器部的那三个小哥没忙活死,各种能响的家伙什轮翻拿出来敲,大开眼界。王羽佳的演奏也如期待的充满力量和节奏感,激情和前卫是她与众不同的话题性,这也许能解释为啥她钟爱新曲目,毕竟要是死磕古典美死磕韵律感,谁也磕不过朗朗啊。但你说除了复杂性,我还听出来什么。很难讲。艺术发展到了现如今,“好看”、“好听”已经不是它关心的话题了,甚至可能会成为阻碍它进步的绊脚石。如同我们曾经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看到的那些作品,你会想,这鬼东西到底要表达什么玩意儿呢?也许,“让你想‘这鬼东西到底要表达什么玩意儿呢’”就是它想表达的玩意。

New York MOMA

回到这部钢琴协奏曲,作曲家的芬兰血统让我不禁想起那些死亡金属乐队,习惯于在寒冷阴暗中生活的北欧人的作品,总是挟带着一种“暗物质”在里头。这部20分钟的协奏曲如同被串联起来的若干支离破碎的梦境,北欧的极夜不是长么,这些梦境也就格外得长。

一曲终了,全场欢呼,阳光明媚的加利福尼亚人足足鼓了五分钟的掌,并高喊Bravo,以向作曲家和演奏者表达敬意。我不知道他们听没听懂,反正我是没懂……

写到这里,观后感就写完了。不过我又想起10年前买过的一张CD,当年给它写的听后感,里面好多话搬过来用依然不过时,拷贝粘贴在下面,爱看不看。《Captain Beefheart,你妹啊,这么大一碗豆汁》